- 水稻收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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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范振民 * 邱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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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秋收了，关于秋收的记忆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，所剩无几。我现在描述这些事情，只是依靠过去的一点点经验和一点点善意的猜想。在我忘记之前，在我能想到写笔记的年纪，把所有的记忆都写下来，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小小的安慰。如果有人像我一样，在未来某个年纪，孤独一人，突然产生了脱离社会，回归土地的想法，也许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。
人类是群居动物，总是在寻找同类。只是有些人相距太远，找不到彼此。
秋天的收获是喜悦的，也是辛苦的。快乐只是一方面，很多人贪图享乐，所以工作很辛苦，脱离了农业生产第一线。我知道，那就是我。我这么说并不是要批评任何人。这是个人选择和对多样性的容忍。这是最好的，对吧？
其实，我很多真诚而简单的幸福都来自于劳动。即使你的头上长满了稻穗和稻粒，身上沾满了泥土，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水，你仍然可以赤脚行走在广阔的天空下充满水的稻田里，留下深刻而深刻的印象。没有特殊原因的浅弯曲脚印。你可以笑到眼睛发亮。
每年的秋收，大致是从水稻的收成来算的。这是我记得的一个概念。我不知道现实是什么。每年稻穗金黄的时候，爸爸都会到田里去把稻田里积水排掉。几天后，他带着家人开始收割水稻。所谓的小家庭，就是我的妈妈、姐姐和我。这真是一个“小家庭”，家里很小，人很少，心情简单，言语简单，生活简单。每到有好收成的时候，全家人都会出去，不管你是大是小。自从我出生以来，父母就带着我上天上地，不，上山下地。到处乱跑。太阳对我来说很熟悉，所以它让我看起来像个幽灵。
下雨天，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我有充足的时间收割水稻，所以我不太忙。天一亮，我就听到父亲在院子里的磨刀石上磨镰刀的声音。刮擦、刮擦的声音。当我躺在床上听着声音时，我能想到他在沙子和砾石上来回推着镰刀。妈妈，叫我们起床的时候，还喊着“瞌睡龙，太阳照在我们屁股上了！”我拉过被子，蒙住头，一边说着“来吧，来吧”继续睡觉。”过了一会儿，不见人影了，妈妈也不叫了，只是掀开被子，打了她一巴掌，说：“起来吧。”就像打猪一样。
父亲磨的镰刀一般都是用了好几年的。这是一把非常老式的镰刀。你从市场上买它。你必须选择合适的木材并将其制成手柄才能使用。后来，人们变得懒惰，改用一次性镰刀。一般秋收后，镰刀就报废了。这种变化，实际上让秋收的味道少了一些。父亲磨了一会儿，就停了下来，右手拿着镰刀，用左手的大拇指在刀刃上向下刮，测试镰刀的锋利程度。如果他认为可以的话，那就可以了。出发的时候，我和往常一样，带着家里的大水牛。爸爸把我抱起来骑着我，这让我免去了腿力的痛苦。如果全家想偷懒，可以搭车，让水牛拉，一路边说边溜达到地里割稻。
其实我们很擅长收稻子，但是我们好奇又贪玩，想出去玩。另一个原因是出去吃甜食。通常当收成好的时候，人们就会来卖糖和糕点。他们背着自己的篮子或挑着担子，用自己有力的脚和有力的手臂在田野里流浪，喊叫，谋生。其中有一些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或者女人，动作就不那么灵活了。他们携带的东西很少，步行的地方也很少。尽管如此，他们仍然愿意付出生命，行走在阳光下。晚年有光，有热，还有一点温柔的爱。
孩子们像平常一样喜欢吃糖果和蛋糕。如果他们在玩，他们可能会忘记自己有一些期望。如果我坐在田埂上，看着天空，我就会开始不安地想起卖糖的叔叔，卖糕点的老头和老太婆。总是期待着他们的出现，那种希望就像今天南方人寻找暖气，或者北方人寻找暖气一样。听到喊声，我开始欢呼：
“小妹妹，你去找妈妈要钱吧。”
“你年纪大了，你走吧。”
“你还年轻，加油。”
到最后还是没有结论，所以总是要用石头、剪子、布这种复杂的过程来解决。
有两个父母，需要两到三天才能收割一大片稻田。有时，我们会看着他们比赛，也让他们比赛，看看谁能切得更快更好。和往常一样，姐姐为爸爸加油，我为妈妈加油。稻浪微微摇曳，镰刀嗡嗡作响，阳光明媚，温暖稍显遥远。
（二）
收割下来的稻谷捆成一串，立在稻田里。让阳光沐浴几天后，就可以轻松脱粒了。
这个时候，我们要选择一个晴朗的日子，早起，吃饭。然后我们用牛车拉起家里的大木槽和大塑料纸，到地里去“撒小米”。其实，当时我之所以早早赶去，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我的米会被提前“做好事”的人替我收走，而是纯粹因为我担心下雨了，谷物会被弄湿。近年来这种趋势很糟糕。听人说，自家田地里的粮食，往往是用来“做善事”的。这几天好人好事多，要抓紧时间，不然一年的辛苦成果就会被别人抢走。这实在是运气不好。连夜被抢走粮食的主人，如果第二天早上知道的话，一定会又担心又生气。有的沉默寡言，有的平日里话很多，非常能言善辩。他们喜欢一大早站在田野边或者路边，一只手放在腰上，一只手指向一个没有方向的地方，开始喊叫。久违的骂人的话。为什么有人愿意做善事？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秋天的果实，这不是幸福吗？
兴欣头上长了蒿，孩子要叫爸爸用锋利的镰刀把它们砍下来。
（未完待续）
